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仿佛秦淮茹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人選。
劉海中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指着易中海的鼻子。
“老易!你這是什麼意思!”
“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這個二大爺還在這兒呢,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來當家了?”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被羞辱的憤怒。
易中海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隻是平靜地落在秦淮茹身上,那眼神,溫和得像一位慈祥的長輩。
“海中,你坐下。”
他的語氣很平淡,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提議淮茹,不是因為别的,就是因為她公道,也因為她困難。”
他緩緩開口,聲音傳遍了整個院子。
“淮茹一個人,拉扯着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婆婆要照顧,日子過得有多難,大家心裡都清楚。”
“讓她當這個代表,不是為了讓她管誰,而是想讓她多一份榮譽,多一份參與感。以後院裡發點肥皂毛巾的獎勵,也能讓她家沾點光,減輕點負擔。”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冠冕堂皇。
他把一個權力的争奪,輕飄飄地,轉化成了一場對困難家庭的幫扶。
院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些原本準備看熱鬧,甚至想自己争一争的人,都沉默了。
是啊。
秦淮茹家,是院裡最困難的。
誰要是跟她争這個位置,不就成了欺負孤兒寡母的惡人了嗎?
易中海這一招,太毒了。
他用道德,綁架了整個院子。
劉海中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要是再争,就徹底站到了全院的對立面。
他隻能憤憤地坐下,端起茶缸,吹得呼呼作響,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尴尬和憤怒。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轉向了院裡的另一個人。
林逸。
現在,整個院子,唯一能對這件事提出異議的,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