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散了院裡的最後一絲喧嚣。
人群散盡,隻留下秦淮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
她手裡的空碗,冰涼刺骨,像一塊沉甸甸的鐵。
易中海回屋前,朝她投來一個溫和而鼓勵的眼神,仿佛在說:孩子,别怕,我為你撐腰。
那眼神,卻像一根無形的繩索,纏得她喘不過氣。
秦淮茹的腳步,從未如此沉重。
她推開門,一股熟悉的黴味混合着剩飯的味道撲面而來。
“回來了?”
賈張氏坐在炕沿上,一雙三角眼在昏暗的油燈下,閃着貪婪而迫切的光。
“怎麼樣?答應了沒?”
秦淮茹沒有說話,默默地将碗放在水缸旁。
“你啞巴了?”
賈張氏的聲音瞬間尖利起來,她猛地從炕上下來,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
“我問你話呢!這麼大的好事砸你頭上,你還敢猶豫?”
秦淮茹的手臂被抓得生疼,她低着頭,聲音細若蚊蠅。
“媽,這事不好辦。”
“不好辦?”
賈張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口水噴了秦淮茹一臉。
“有什麼不好辦的?不就是當個代表嗎?動動嘴皮子,檢查檢查衛生,就能給家裡換肥皂換毛巾!這麼好的事,你上哪兒找去?”
秦淮茹咬着嘴唇,輕聲說:“可閻三大爺的下場”
“他那是他蠢!”
賈張氏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他一個大男人,跟傻柱硬碰硬,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