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四合院的空氣變了。
不再是昨日那種劍拔弩張的死寂,而是一種更加詭異的、帶着溫度的沉默。
那袋雪白的精面粉,像一小撮溫暖的火種,被投進了院裡這鍋冰冷的水裡。
水沒有立刻沸騰,卻在無聲地升溫。
幾個早起的鄰居,看見秦淮茹推門出來,眼神不再是單純的怨恨或提防。
那目光裡,多了一絲複雜的東西。
有同情,有羨慕,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
認可。
規矩是冰冷的,可一袋白面,是熱的。
秦淮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卻比昨天安定了許多。
她手裡拿着那張評分表,像拿着一塊護身符。
她知道,今天,她有底氣了。
她的第一站,沒有去别家。
她徑直走到了傻柱的廚房門口。
門,緊閉着。
裡面沒有一絲聲響,也沒有飄出往日的飯香。
秦淮茹站了許久,終究沒有擡手敲門。
她隻是默默地在那張評分表上,傻柱的名字後面,畫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叉。
然後,她轉身走向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正坐在門口,慢悠悠地喝着茶。
他看見秦淮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秦淮茹的腳步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絲掙紮。
片刻之後,她還是在那張表上,易中海的名字後面,打上了一個工整的鈎。
滿分。
這一幕,被院裡所有豎着耳朵、掀着窗簾的人,盡收眼底。
二大爺劉海中重重地哼了一聲,将一口濃痰吐在地上。
許大茂則笑得更開心了,他覺得,這戲,越來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