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蓮的眼睛,瞬間亮了。
她明白了。
林逸這是要反客為主!
紀委不是要查他嗎?
可以。
但在你查我之前,我先以“受害者”的身份,把那些躲在暗處造謠的人,全都揪出來!
到時候,紀委要查的,就不隻是他林逸一個人的“曆史問題”了。
更是這場惡意中傷,背後隐藏的,見不得光的勾結!
“好!”
王秀蓮猛地一拍桌子,所有的擔憂和後怕都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興奮。
“我親自去跑派出所!”
林逸點了點頭。
他将那封剛寫好的函件草稿,仔細地疊好。
然後,他又拿出另一張紙,開始書寫。
這一次,他寫的是一份個人情況說明。
他沒有隐瞞任何事,将自己父親的因公犧牲,母親的早逝,以及自己頂崗被占,被逼辭職的全部經過,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沒有一句抱怨,也沒有一句煽情。
通篇,都是最冷靜的陳述。
但在那冷靜的文字背後,卻藏着一股足以讓任何人心驚的力量。
他寫完,将這份說明,和那份協助調查函的草稿,一并放進了一個牛皮紙信封裡。
他沒有封口。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漸漸西斜的太陽。
“主任。”
“明天去區裡,您不必陪我。”
“我自己去。”
王秀蓮一愣,正要反對。
隻聽林逸不緊不慢地說道:“您去了,這潭水,就還是咱們街道辦内部的渾水。”
“我一個人去,”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才能把這把火,燒到所有該燒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