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縮回頭,裝作沒聽見。
“閻老西!你别給我裝聾!”
劉海中急了,直接點了名。
閻埠貴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推開門,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二劉代表,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幹不了這活兒啊。”
“讓你幹你就幹!哪兒那麼多廢話!”
劉海中把火氣,盡數撒在了他的身上,“這是組織的決定!你不服從?”
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喲,劉代表好大的官威啊。”
許大茂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人家三大爺是文化人,你讓人家去掏下水道?你這安的什麼心?”
傻柱也放下了碗,站起身,甕聲甕氣地幫腔:“就是!誰堵的誰通去!憑什麼欺負老實人!”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劉海中徹底懵了。
他感覺自己不是在協調工作,而是在被全院的人公開處刑。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搜索。
他看到了。
林逸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院子另一頭。
他沒有走,也沒有說話。
他隻是靜靜地靠在牆邊,背着那個軍綠色的挎包,像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平靜地,看着眼前這一地雞毛。
那眼神,沒有溫度,也沒有情緒。
卻像一把無形的尺子,冷冷地量着劉海中那張漲紅了的、手足無措的臉。
劉海中感覺,自己的後背,瞬間就被冷汗浸透了。
他知道,這是林逸給他的考驗。
他要是今天處理不好這件事,他這個“協調代表”,也就當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