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廚房裡,氣氛降到了冰點。
他一屁股坐在小馬紮上,胸口劇烈起伏,那雙牛眼死死瞪着牆上那把明晃晃的菜刀。
他想砍人。
可他不知道該砍誰。
砍許大茂?
那個孫子跟他一樣,都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螞蚱。
砍林逸?
他不敢。
那個年輕人平靜的眼神,像一座他永遠無法翻越的大山。
就在這時,廚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一條縫。
許大茂探進半個腦袋,那張挂了彩的臉上,堆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柱子。”
他的聲音,幹澀沙啞。
傻柱猛地擡頭,眼神像要吃人。
“滾!”
“别啊。”
許大茂硬着頭皮,擠了進來。
他反手關上門,像個做賊的,“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沖我橫有什麼用?”
傻柱沒有說話,隻是将手裡的茶缸,捏得咯咯作響。
“晚上怎麼辦?”
許大茂的聲音都在發抖,“真讓他把咱們倆當猴耍?”
“那你說怎麼辦!”
傻柱低吼道,“你不是能耐嗎?你不是會寫嗎?你再寫一個出來啊!”
許大茂的臉,瞬間垮了。
他要是能有辦法,還用得着來找這個棒槌?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