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沉默了許久。
最終,他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
“幹!”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廚房。
他們誰也沒看誰,卻在一種無形的默契下,朝着院子另一頭,那扇所有人都下意識回避的房門,走了過去。
三大爺閻埠貴的屋裡,窗簾被輕輕拉開了一道縫。
他推了推眼鏡,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咚,咚,咚。”
許大茂叩響了房門。
“吱呀”門開了。
林逸站在門口,神色平靜,仿佛早已料到他們的到來。
“有事?”
許大茂深吸一口氣,臉上瞬間堆滿了委屈和無奈,那演技,足以去電影廠拿個獎。
“林幹事,我們我們是來認錯的。”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後的傻柱。
“王嬸這事,責任在我們,我們認罰。”
林逸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但是”
許大茂話鋒一轉,聲音裡帶上了哭腔,“我們倆,實在是沒錢啊!”
他開始哭窮,把自己說得比黃連還苦。
“我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家裡還有一堆開銷。柱子更慘,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兜比臉還幹淨。”
“林幹事,”
他擡起頭,那雙三角眼裡,擠出幾滴鳄魚的眼淚,“您是領導,您家底厚,您看這筆錢,能不能您先墊上?”
“我們給您打欠條!等我們以後有錢了,一定還!”
傻柱在一旁,抱着胳膊,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兩人一唱一和,将無賴的嘴臉,演繹得淋漓盡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