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透過老槐樹稀疏的枝葉,在青石闆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林逸走在最前面,步履從容。
許大茂和傻柱跟在身後,像兩條被無形鎖鍊拴住的狗。
三人之間,隔着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
胡同裡的鄰居探出頭,看着這詭異的隊伍,眼神裡充滿了好奇與敬畏。
他們竊竊私語,卻不敢大聲。
許大茂的頭,垂得比任何時候都低。
他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像針一樣,紮在他的後背上,火辣辣地疼。
傻柱則将一雙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那雙總是充滿暴戾的牛眼,此刻隻剩下屈辱和不甘。
林逸沒有回頭。
他甚至沒有理會周圍那些複雜的目光。
仿佛身後跟着的,不是兩個院裡最橫的滾刀肉,而是兩件無關緊要的行李。
街道辦裡,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墨水味和舊紙張的氣息。
小張看見林逸帶着兩個“俘虜”走進來,驚得差點把手裡的暖水瓶掉在地上。
“林林哥?”
林逸沖他點了點頭,徑直走向一張空着的辦公桌。
“借你的桌子和紙筆用一下。”
“哦哦,好!”
小張連忙将桌面收拾幹淨,又找來一沓嶄新的信紙和一支英雄鋼筆。
林逸坐了下來。
他沒有立刻動筆,而是看向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許大茂和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