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究竟是誰想要搶你的軍功?朕倒是要看看,在我大乾的朗朗乾坤之下,誰的膽子這麼大,敢動我大乾的功臣!”
此言一出,殿内氣氛愈發凝重。
江寒的目光輕輕掃過站在不遠處的平津侯江河海。
隻見江河海此刻面色鐵青,雙拳緊握,指節微微發白。
眼神中更是燃燒着怒火。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當初那個被視為家族恥辱的棄子。
如今竟然能攀上王正北這棵大樹,還敢在金銮殿上與自己對峙!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湧上心頭,讓江河海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怎麼就敢!
怎麼就敢如此挑釁他平津侯府的威嚴!
不等江寒開口,江河海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啟禀陛下!”
他先是對着乾帝躬身行禮,姿态倒是做得十足。
“啟禀陛下,這江寒,乃是被微臣江家逐出家門的棄子!一個不忠不孝,敗壞門風的孽障!”
江河海的聲音帶着刻骨的恨意。
“微臣實在不知,這孽障是如何混到王将軍麾下去的!但微臣可以肯定,他絕不可能立下什麼潑天大功!”
他頓了頓,眼神陰鸷地瞥了江寒一眼,繼續說道。
“至于王将軍所說的軍功,其所屬,乃是犬子江毅!江毅乃是我平津侯府的嫡長子,自幼聰慧,文武雙全,深得微臣真傳!”
“這軍功,理應歸我平津侯府所有!合該就是我兒江毅的!”
江河海的聲音斬釘截鐵。
他這番話,颠倒黑白,指鹿為馬,将無恥二字演繹得淋漓盡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