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踱到周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本皇子可以答應你。”
他慢條斯理地說,“不過,夫人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任何小動作,都隻會讓江大人和江公子死得更快。”
周英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恨意,聲音低微:“民婦明白。”
心中卻在冷笑:三皇子,你等着,我一定會讓你為今日所為付出代價!
翌日,天剛蒙蒙亮,冰冷潮濕的天牢深處,兩道沉重的牢門被“哐當”一聲推開。
刺眼的火把光芒照進昏暗的牢房,驚醒了蜷縮在角落裡的江河海和江毅。
“江河海,江毅,出來!”
獄卒粗暴的聲音在空蕩的甬道裡回蕩。
江河海緩緩睜開眼,一夜未眠,他的眼窩深陷,胡子拉碴,早已沒了往日的儒雅風采。
他看了一眼身旁同樣狼狽不堪的兒子,聲音沙啞:“毅兒,我們走吧。”
江毅猛地坐起身,年輕的臉上布滿血絲,眼神裡充滿了不甘:“爹!我們是冤枉的!我不走!”
“住口!”
江河海低喝一聲,眼神嚴厲,“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父子二人被粗暴地推出了牢房,囚車早已等在天牢門口。
兩名身材魁梧的士兵,像拎小雞一樣将他們扔上了囚車。
囚車緩緩駛出天牢,駛向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最終的目的地,法場。
一路上,街道兩旁擠滿了聞訊而來的百姓。
他們對着囚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那就是貪污軍功的江河海!”
“還有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蛇鼠一窩!”
“這種敗類,早就該砍頭了!”
憤怒的叫罵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