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您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
王正北還在氣頭上,“那小子仗着自己是太子,不講道理,有什麼好奇怪的!”
“卑職說的不是這個。”
江寒搖搖頭,目光深邃。
“卑職是說,北境戰事雖然吃緊,但有您坐鎮,三十萬大軍固若金湯。太子殿下金枝玉葉,為何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親自跑到這冰天雪地的邊關來,還直接插手軍務?”
王正北愣住了。
他之前光顧着生氣,還真沒往深了想。
被江寒這麼一點,他那顆被怒火燒得發昏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
對啊!
太子來北境督戰,這事兒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門。
說是為了曆練,為了鍍金,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戰況最膠着,也最危險的時候來?
而且一來就大張旗鼓地要人,建立自己的武裝,這姿态,不像是來鍍金的,倒像是來奪權的?
王正北的後背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猛然擡頭,看着江寒。
“你小子是說”
“卑職什麼都沒說。”
江寒垂下眼簾,語氣平靜,“卑職隻是覺得,太子殿下此行,目的恐怕不簡單。朝堂之上的風雲,或許已經吹到我們北境來了。”
王正北的呼吸變得粗重。
他不是傻子,他隻是不想玩弄權術。
江寒的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他思路的某個關隘。
是啊,京城裡那位皇帝陛下,身體可算不上硬朗了
“所以。”
江寒擡起頭,迎上王正北震驚的目光,眼神裡燃燒着一種名為“野心”和“瘋狂”的火焰,“卑職想留下來。”
“你瘋了?”王正北脫口而出,“那可是太子!是龍潭虎穴!”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