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就這麼結束了?
從李校尉出劍,到他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抽搐,整個過程恐怕連三次呼吸都不到。
他們甚至沒看清江寒是怎麼出手的。
隻看到一個側身,一次撞擊,一記膝頂。
簡單,粗暴,高效。
沒有任何美感,卻充滿了令人膽寒的殺戮效率。
江寒緩緩收刀入鞘。
他走到李洵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然後,他彎腰撿起了那把鑲着寶石的長劍,走到營門的長桌前,将劍輕輕放在上面。
做完這一切,他才轉身,目光掃過那群已經完全呆滞的銳士營士兵。
最後,他把視線投向營地深處,仿佛能穿透層層營帳,看到那頂最大的、繡着金龍的王帳。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江寒的話音像一顆石子,砸碎了雪原上凝固的死寂。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一名虎背熊腰的偏将,他頂盔貫甲,腰懸闊刀,臉上的一道刀疤此刻漲得血紅。
“放肆!”
一聲雷鳴般的怒吼炸開。
“你是何人?竟敢在太子大營前行兇傷人!我看你就是北蠻派來的奸細!”
這位張偏将往前踏出一步,大地似乎都為之震顫。
他手臂猛地一揮,指向江寒。
“弓箭手準備!拿下此獠!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唰啦!”
命令一下,周圍的銳士營士兵仿佛才從噩夢中驚醒,他們迅速找到了主心骨,眼中的駭然被統一的憤怒和殺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