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是這股子狠勁和幹脆。
“很好。”
他起身,親自扶起江寒,“從今天起,你便是我銳士營的校尉,位同李洵。”
“去吧,你的營帳,會有人安排。”
江寒成了銳士營的副手,二号人物。
這個消息像一顆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千層浪。
沒人敢公開議論,可所有銳士營中的人心中都是充滿了不忿。
江寒對此毫不在意,反正他獨來獨往慣了,除了必要的軍令從不與人交談。
大軍拔營繼續向北。
随着越往北走,天地間的景色愈發荒涼蕭瑟。
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刮在臉上,空氣裡都帶上了肅殺之氣。
兩個月轉眼而過。
北疆到了。
遠遠的,一座雄關矗立在地平線上。
那便是北固關。
離得近了,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城牆上,暗紅色的血迹早已幹涸發黑,與青灰色的磚石融為一體。
無數的箭矢插在牆垛的縫隙裡,像刺猬的棘刺,巨大的撞木留下的凹痕,刀劈斧鑿的創口,遍布城牆的每一寸肌理。
這不像是一座關隘,更像是一頭遍體鱗傷卻仍在頑強喘息的巨獸。
城門緩緩打開。
一個身披殘破鐵甲的将領,帶着一隊同樣疲憊不堪的士兵大步迎了上來。
那将領大概四十來歲,眼窩深陷,胡子拉碴,臉上的風霜和硝煙仿佛已經刻進了骨頭裡,當他看到太子趙恒的金龍旗,原本死灰般的眼睛裡,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