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寒風吹得火盆裡的炭火一陣明滅。
兩個蠻族親衛高大的身影,映在了帳篷的内壁上。
他們手持彎刀,警惕地走了進來。
“沒人。”
一個親衛粗聲粗氣地說。
“廢話,我當然看到了。四處看看,别留下什麼死角。”另一個聲音聽起來更加謹慎。
靴子踩在地毯上的沉悶腳步聲,一下一下,如同重錘,敲擊在江寒的心髒上。
他透過雜物的縫隙,隻能看到兩雙巨大的皮靴在眼前晃來晃去。
一個親衛走到了軟榻邊,伸手摸了摸,被褥還是溫的。
“咦?這裡好像有人睡過。”
江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身後的女人,身體也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另一個親衛走了過來,不耐煩地說道:“肯定是哪個伺候的侍女偷懶,被火光驚跑了,回頭讓總管吊死她!快走吧,糧倉那邊還等着人手呢!”
“也是,搜仔細點,特别是那些地圖文件。”
腳步聲,朝着沙盤這邊走來。
越來越近。
江寒的肌肉瞬間繃緊到了極緻,右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匕首上。
隻要被發現,他會瞬間暴起,用最快的速度幹掉這兩個人。
然而,身後的女人,卻忽然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按在了他即将拔刀的手背上。
江寒全身的殺氣,瞬間被這股輕柔的力量給壓了回去。
他疑惑的看向面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投降?還是想用他當投名狀?
就在江寒的理智與本能瘋狂交戰時,他感覺到身後緊貼着他的溫軟身體,有了極其輕微的動作。
不是掙紮,也不是移動。
而是一種摸索。
她的另一隻手,正悄無聲息地,像一條滑膩的蛇在他們身下那堆雜物裡緩緩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