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門口,兩名守衛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厲聲喝問。
回應他們的,是兩支破空而至的弩箭。
箭矢精準地穿透了他們的咽喉,将他們後半句話死死釘了回去。
“敵襲!”
屋裡傳來一聲凄厲的嘶吼,緊接着是桌椅翻倒的混亂聲。
大門被猛地撞開。
江寒一馬當先,踏入廳堂。
眼前的一幕并未出乎他的預料。
十幾名身穿黑衣的死士,手持利刃,眼神兇悍,如狼群般将他們團團圍住,這些人身上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瘋狂,與尋常家丁護院截然不同。
“不知死活的東西。”江寒身後的親衛隊長不屑地啐了一口。
“殺!”
江寒隻吐出一個字。
戰鬥瞬間爆發。
親衛們結成戰陣,刀光如網,瞬間将這群所謂的死士籠罩。
崔家的死士确實悍不畏死,招招都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但在真正上過戰場,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鎮北軍精銳面前,這種瘋狂顯得如此可笑。
他們的狠是街頭鬥毆的狠。
親衛的殺是戰場上最高效的殺人術。
刀鋒交錯,血肉橫飛。
慘叫聲此起彼伏,卻又被迅速切斷。
一名死士剛舉刀劈向一名親衛,旁邊另一名親衛的刀已經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抹過了他的脖子。
配合默契,殺伐果斷。
這根本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江寒沒有動手,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穿過混亂的人群,鎖定在通往二樓書房的樓梯口。
那裡,站着一個人。
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面容甚至有些清秀,但他的眼神,卻像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瀾。
他隻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