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北固關。
太子趙瑞的營帳内,熏香袅袅,驅散着邊關的寒氣與蕭殺。
與這份雅緻格格不入的,是太子緊鎖的眉頭。
他修長的手指,正無意識地敲擊着面前的紫檀木桌案,發出“笃、笃”的輕響,每一聲都透着壓抑的煩躁。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那個叫江寒的家夥,就像個鬼魂一樣每天。
太子可以确定,每天深夜,他都能在巡營時瞥見江寒營帳裡透出的微弱燈火,甚至偶爾能看到一個人影晃動,這說明,江寒确實回來了。
可第二天呢?
隻要天一亮,這個人就仿佛人間蒸發。
銳士營的點卯名冊上,他的名字永遠在列,卻永遠見不到他的人。
起初,太子隻當他是奉了密令,有特殊任務在身,不便示人。
可一連五天,天天如此。
這就不是任務了,這是在無視他這個太子!
一種被蒙蔽的感覺如同螞蟻在心頭啃噬,讓趙瑞坐立難安。
他停下敲擊的手指,聲音平淡卻帶着一絲寒意:“趙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