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龍站在一旁,眼睜睜看着江寒被兩名太子親衛“請”了進去。
帳内,趙瑞已經換回了那身月白常服,隻是臉色比夜色還要陰沉。
他沒有坐在案後,而是站在帳篷中央像一頭即将撲食的猛獸,死死盯着走進來的江寒。
江寒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躬身行禮。
“卑職江寒,見過太子殿下。”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絲毫的惶恐或心虛。
這種平靜,徹底點燃了趙瑞積壓了一整天的怒火。
“江寒!”
趙瑞的聲音如同淬了冰,“你還知道回來?你還知道我是太子殿下?”
他一步步逼近江寒,居高臨下地審視着他。
“你是我太子銳士營的參軍,領的是東宮的俸祿!失蹤數日,不向孤報備,反而天天往王正北的飛虎營裡鑽!”
“說!”
趙瑞的音量陡然拔高,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壓,“你到底是孤的人,還是他王正北的狗?”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帳内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連旁邊的趙龍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為江寒捏了一把冷汗。
這種質問,一旦回答不好,就是萬劫不複。
然而,江寒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
他甚至沒有急着辯解,隻是安靜地承受着太子的雷霆之怒,仿佛在等待一場暴風雨過去。
直到趙瑞因為怒吼而胸口起伏,帳内出現了片刻的死寂,江寒才緩緩擡起頭。
“殿下。”
他開口了,語氣不緊不慢,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卑職這幾日,确是在為王将軍辦事。”
這話一出,趙瑞的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