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就是容不下我!怕我功高震主!我呸!”
張謙眼中精光一閃而沒,拍着江寒的肩膀安慰道:“江兄弟,消消氣,消消氣。為這種人不值得。”
“不值得?”
江寒一把推開他的手,身體搖搖晃晃,像是随時要倒下,“我告訴你他就是怕怕我撞破他的好事”
聲音到這裡,忽然壓低了,帶着一種神秘兮兮的醉态。
張謙心中一動,立刻湊了過去,也壓低聲音:“好事?将軍他有什麼好事瞞着大家?”
江寒打了個酒嗝,眼神迷離地掃了掃四周,仿佛在确認有沒有外人。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張謙附耳過來。
張謙毫不猶豫地把耳朵湊了過去,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隻聽江寒用蚊子般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他他前兩天抓了個大家夥能能一口咬死崔家的人證!”
人證!
張謙的心髒猛地一跳!
他強行按捺住激動,繼續追問:“人呢?關在哪裡?”
“嘿嘿”
江寒傻笑起來,指了指北面,“遠着呢北固關外十裡那個廢了的驿站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說完這句話,他腦袋一歪,趴在桌上,發出了沉重的鼾聲,徹底醉死過去。
張謙的身體僵直了片刻,随即緩緩坐直,他看着趴在桌上的江寒,眼神複雜。
随後他也沒再停留,起身快步離開了營房,消失在夜色中。
在他走後,趴在桌上的江寒,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嘴角似乎是笑了笑,随即又恢複了沉睡的姿态。
太子趙瑞的營帳中,燈火通明,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