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透過面具傳出,有些失真,卻異常清晰,在空曠的山谷裡激起低微的回響。
“這護罩的古怪,想必各位都已領教。單憑一家之力,恐怕是癡人說夢。”
天陽宗那邊,一位須發皆張的紅袍長老冷哼一聲,他身旁被震飛的弟子剛剛被扶起,還在咳血,這讓他臉上火辣辣的。
“藍玄,少在這裡假惺惺!誰不知道你們玄水閣最擅長陰謀詭計?想讓我們當你的探路石,門都沒有!”
被稱為藍玄的藍袍人毫不在意對方的怒火,甚至連姿态都沒有一絲變化。
“探路石?天陽宗的各位,剛才不已經當過一次了嗎?”
他毫不客氣地揭開了對方的傷疤。
“噗——”
紅袍長老身後,一個年輕弟子氣急攻心,又是一口血噴出。
“你!”
紅袍長老氣得發抖,周身熱浪翻滾,幾乎又要出手。
“呵呵呵”
一陣令人牙酸的笑聲從另一邊傳來。
血煞門的門主,一個面色蒼白,嘴唇卻紅得像剛飲過血的男人,斜靠在一塊血色岩石上,饒有興緻地看着這場鬧劇。
“說得不錯。硬闖是蠢貨才幹的事。現在看來,我們之中,至少有一群蠢貨。”
他的目光輕飄飄掃過天陽宗衆人,侮辱性極強。
天陽宗的人怒不可遏,但血煞門剛才毫發無傷,他們又實在沒有底氣發作。
藍玄沒有理會血煞門的挑撥,他知道真正的談判對象是誰。
他轉向那位一直沉默不語的紅袍長老,語氣平淡的開口。
“霍長老,發怒解決不了問題。這祭壇中的機緣,遠超你我想象。若因一時意氣,讓它落入他人之手,或者被某些藏在暗處的老鼠撿了便宜,你我回去後,都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