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三方勢力的的猜忌被轟然引爆。
“姓藍的!你他娘的給老子一個解釋!”霍長老須發戟張,通紅的眼睛死死釘在藍玄身上,“這就是你的萬全之策?啊?”
他一把揪住身邊一個僥幸未死的弟子的衣領,那弟子渾身焦黑與冰藍交錯,早已昏厥。
“看看!這就是信你的下場!”
藍玄臉色煞白,握着碎裂陣盤的手抖個不停,嘴唇哆嗦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陣法反噬,他受的内傷最重。
他怎麼解釋?
他鑽研陣法百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護罩!它根本不講道理,而且還吃掉了他們的攻擊,然後吐了回來,還加倍奉還!
“霍老頭,嚷什麼?”
一道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血煞門門主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掃過兩人。
他沒有咆哮,聲音甚至有些輕,但其中蘊含的殺意,卻讓整個山谷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分。
“沒用的東西,隻會互相狗叫。”
他身後的教衆,倒了一地,殘餘的幾個也是搖搖欲墜,面如金紙。
這筆賬,他算在了天陽宗和玄水閣頭上。
若不是他們提議三方合力,他自可用血祭之法慢慢消磨,何至于損失如此慘重!
“血屠夫!你說什麼?”
霍長老怒火攻心,氣機瞬間鎖定了血煞門門主。
“我說。”血煞門門主緩緩擡起手,一抹猩紅的光芒在掌心凝聚,“你們,都該死。”
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劍拔弩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的瞬間。
一道身影從百米外的巨樹樹冠上悄然滑落。
江寒的動作輕盈得像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雙腳落地時,甚至沒有驚動腳下一片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