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不帶任何情緒，卻讓王峰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被看透了。
“做得不錯。”
江寒開口。
不錯！
江哥說我做得不錯！
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火山噴發，瞬間沖上了王峰的天靈蓋，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
這比他父親，鎮北将軍王正北誇他一百句“幹得好”還要讓他激動！
那可是真龍境強者的認可！
王峰的腰杆下意識挺得更直了，臉頰因為過度興奮而微微漲紅，但他強行壓抑着，努力維持着一個得力下屬該有的沉穩。
他用力一抱拳，聲音洪亮如鐘：“為江哥效勞，是我的榮幸！”
這輩子，值了！
江寒不置可否，視線緩緩移動，落在了不遠處那個像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的趙長老身上。
這個人，之前叫嚣得最兇。
雖然隻是個微不足道的蝼蟻，但留着，總歸是個麻煩。
他甚至懶得走過去。
江寒就那麼站着，随意地擡起右手，食指輕輕一點。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沒有璀璨奪目的光華。
一道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無形氣勁，如同一根看不見的針，悄無聲息地劃破空氣，精準地沒入了趙長老的眉心。
躺在地上的趙長老，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觸電般抽搐了一下。
然後，再無聲息。
他死了。
就這麼簡單。
王峰的瞳孔猛地收縮，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