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站起身,将玉瓶收回懷中。
他迎着那三百道灼熱的目光,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錘,砸在每個人的心坎上。
“想變強嗎?”
“想!”
三百人異口同聲,吼聲震天!
“想讓那些看不起你們的人,都跪在你們面前嗎?”
“想!”
吼聲更大了,帶着壓抑已久的屈辱和渴望!
江寒嘴角微揚。
“很好。”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規矩。我的話,就是命令。”
“能做到的,留下。”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冰冷。
“做不到的,現在就可以滾。”
“但是記住,機會,隻有一次。”
江寒沒有給這群老兵任何回味或是質疑的時間。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刺耳的哨聲就撕裂了撼山營的寂靜。
三百名士兵睡眼惺忪地被驅趕到校場上,他們本以為會是尋常的站樁。
然而,江寒讓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讓所有人傻了眼。
“所有人聽着,現在開始做我這個動作。”
江寒的聲音冷得像冰,“雙腿分開,下蹲,雙手撐地,然後雙腿向後蹬直,身體成一條直線,做一個俯卧撐,再收腿,起立,向上跳起。”
他親自示範了一遍,動作流暢而标準,卻也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這是什麼?
既不是拳法,也不是腿功,更不是什麼高深的内家法門。
看上去,就像孩童的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