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圈都算擡舉他們了!
江寒依舊面無表情,領着他走向營房區。
錢林一腳踹開最近的一間營房木門。
預想中汗臭、腳臭沒有撲面而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皂角和陽光的味道。
他愣在門口。
房間内,地面被打掃得幹幹淨淨,木闆的紋理都清晰可見。
兩排木闆床,床上的被褥,疊得像一塊塊方方正正的青石,棱角分明,仿佛用刀切過一樣。
床下,鞋子擺成一條直線。牆角,兵器架上的腰刀和短矛擦得雪亮。
除了這些,再無他物。
整個房間,幹淨得像一間苦行僧的禅房,不,比禅房還要壓抑。
這裡沒有一絲一毫屬于“人”的生活氣息,隻有冰冷的、刻闆的紀律。
“這這不可能!”錢林失聲低語。
他不信邪,沖向下一間。
踹開門。
一模一樣。
再下一間。
還是一模一樣!
他瘋了一樣,一連踹開十幾間營房的門,看到的景象全都像是複制粘貼。
整齊,潔淨,肅殺。
跟在他身後的兩名文書,早已吓得面無人色,他們看着這些營房,感覺像是走進了一片整齊的墳場。
住在這裡的,真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