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裡山路,就算對精銳來說都是極其艱難。
當然,獨立營這段時間每個人的體質都有顯著的提升。
可盡管如此,走山路也是讓這些人叫苦連天。
“哎喲我不行了腿要斷了”一個瘦弱如雞崽的年輕人率先崩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臉色慘白。
他的倒下像推倒了地成了隊尾的一部分。
他們聚在一起,磨磨蹭蹭,嘴裡抱怨着,眼神裡卻透着一股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他們不信,江寒真敢罰全營不吃飯。
法不責衆!
這小子要是敢犯衆怒,明天就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江寒,始終在隊伍的最前面。
但他似乎背後長了眼睛。
隊伍裡的一切雜音、一切小動作,都像一根根無形的線,彙聚到他的腦海裡。
他猛地停下腳步,轉身。
整個隊伍的行進因為他的停頓而出現了一絲凝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江寒的視線越過前方氣喘籲籲的士兵,精準地落在了隊尾的王麻子身上。
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擡起手,對着王麻子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