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柳文工猛地停下腳步,對着一旁戰戰兢兢的管家怒吼,“養着兩個江湖上成名的高手,結果連主子都護不住,還被人像死狗一樣打殘!我柳家的臉,今天都被你們丢盡了!”
管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老爺息怒,是老奴的錯!”
柳文工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轉向自己的兒子。那眼神裡的怒火稍稍收斂,轉為一絲冰冷的審視。
“說!到底怎麼回事?一個泥腿子,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柳白身體一顫,迎着父親的目光,他不敢有絲毫隐瞞也不敢有絲毫的誠實。
他選擇性地講述了故事。
一個嚣張跋扈的鄉下賤民,在酒樓沖撞了他,他好心沒有計較,對方卻得寸進尺,進而暴起傷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在他的描述中,自己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而鐵牛,則是一個毫無理由就發狂的瘋子。
至于王秀,他一個字都沒提。
柳文工靜靜聽着,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眼神卻越來越冷。
他不在乎事情的起因,他隻在乎結果。
結果就是,他的兒子,柳家的次子,在雲州城的地界上,光天化日之下,險些被人活活掐死。
這是挑釁!
是對他柳文工,對整個柳家赤裸裸的挑釁!
是誰在背後指使?
是生意場上的死對頭張家?
還是新來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鹽運使?
柳文工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名字。
他不相信一個鄉巴佬有這種膽量和實力。
這背後,一定有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下人通報的聲音:“老爺,王縣令大人前來拜訪。”
柳文工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來得倒快。
“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