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靈位應聲爆裂,齑粉飄散。
柳成的呼吸變得急促,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心底升起。
江寒說的,都是柳家秘辛!
是隻有曆代家主才有資格知曉的、被塵封在曆史最深處的罪孽!
他怎麼會知道?
“第八代家主柳問天,倒是有點魄力。一百三十年前,為了一條玄鐵礦脈,與當時城中的另一大家族張家開戰。明面上是武道争鋒,暗地裡卻引動地底毒煞,污染了張家的水源,讓張家數千族人,在三個月内暴斃九成,不治而亡。”
“嘭!”
“第十一代家主”
“嘭!”
江寒的腳步不停,聲音不歇。
他每說出一樁柳家犯下的血腥罪孽,就必定有一個對應的先祖靈位,應聲炸裂。
那“嘭、嘭、嘭”的聲音,不像是木頭碎裂,更像是柳家數百年積累的榮耀,正在被一錘一錘,無情地砸得粉碎。
祠堂内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柳成已經不再掙紮,他癱在地上,臉上血色盡褪,隻剩下死灰。
他聽着那一樁樁令人發指的罪行,看着那一塊塊代表着家族輝煌的靈位化為飛灰。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崩塌,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家族,根基之下,竟是如此肮髒、血腥的累累白骨。
終于,江寒的目光,落在了柳成身上。
“還有你,柳成。”
柳成渾身一僵。
“三年前,你看上了城南秦家小姐秦婉,求親不成,便在秦小姐出城上香時,将其擄走事後,你将其屍身沉入黑水潭,并嫁禍給黑風寨的盜匪,引得官府出兵,剿滅了那三百多條無辜的性命。”
江寒的聲音陡然變冷,“你以為,做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