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頭捕食的獵豹,他從草席下一躍而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左手蒲扇般猛地捂住斥候的嘴,巨大的力量讓對方的驚呼聲變成了一聲沉悶的嗚咽。
與此同時,他右手裡的匕首已經化作一道烏光,精準無比地從斥候的後心捅入,直沒至柄!
整個過程快如電光石火!
斥候的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的驚駭和難以置信迅速被死氣取代。
王鐵沒有松手,而是用身體頂着他,緩緩将他拖入陰影之中。
另外兩名弟兄立刻上前,一個接住他軟倒的身體,另一個則迅速用布擦去地上濺出的幾滴血迹,再撒上一把浮土。
前後不過三息,巷子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王鐵可算松了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對着不遠處的陰影打了個手勢,表示一切搞定。
茶攤前,“學士”端起茶碗,将最後一口茶喝盡。
派出去的幾名斥候,除了進入暗巷的那個,其餘都已通過隐秘的信号回報:一切正常。
至于那個沒回信的大概是發現暗巷是條死路,從另一頭繞出去了吧。
他對自己手下的能力很有信心,一個小小的據點交接,不可能出什麼岔子。
過分的謹慎,有時反而會耽誤大事。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不過寸許的骨哨,造型古樸,像一隻小小的雀鳥。
他将骨哨湊到唇邊,輕輕一吹。
“啾——啾啾!”
三聲短促而清亮的鳥鳴,穿透了市井的喧嚣,清晰地傳向遠方。
這,就是“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