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北，鎮北軍大元帥。
但也正因為他的這份剛正，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處境微妙。
尋常渠道的消息，他未必會信，甚至可能被有心人中途攔截。
“我親自去一趟北固關。”
江寒的語氣不容置疑。
“将軍，這太危險了！”
王鐵急道，“北固關現在恐怕已經是龍潭虎穴，‘玄鏡司’的人肯定早就滲透進去了。您這一去，萬一”
“沒有萬一。”
江寒打斷了他，目光銳利如刀，“現在，是我們和‘玄鏡司’在搶時間。晚去一天，北疆就多一分危險，死的人就會多成千上萬。”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羊皮卷，小心地卷好，貼身藏入懷中。
“備最好的快馬，再給我準備一套商隊的身份文書。”
江寒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冷靜，但那冷靜之下，是即将噴發的火山。
“王鐵，你留下，清理掉我們在這裡的所有痕迹。三天後，如果沒有我的消息，啟動‘焦土’預案。”
王鐵心頭劇震，“焦土”預案，是他們早就定下的，一旦江寒确認死亡，所有潛伏人員将不計代價，對“玄鏡司”在各地的據點展開同歸于盡式的自殺攻擊。
這是最壞的打算。
他看着江寒決絕的背影，千言萬語都堵在喉嚨裡，最終隻化作一個沉重的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