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李虎是一柄鋒利的矛,那陳默就是一面厚重的盾。
江寒看向陳默,臉上的笑意收斂。
“李虎是明槍,去敲山震虎。而你,是暗箭,是我們的根基。”
陳默上前一步,依舊沉默。
“我要你做兩件事。”
江寒伸出兩根手指,“第一,燒刀子。這東西是我們的命脈,是我們的敲門磚。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藏在哪兒,你必須立刻組織人手,擴大釀造。我要産量,更要品質!每一壇酒,都必須和今天這批一樣,入口如火,回味無窮!”
“釀酒的弟兄,必須是絕對可靠之人,嘴巴要嚴,手要穩。工坊的位置,要絕密,天知地地知,你知我知。絕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第二件事,”
江寒的聲音壓得更低,帶着一絲冰冷的殺氣,“防備。劉文淵不是傻子,糧食的封鎖一旦失效,他必定會狗急跳牆。我猜,他下一步就是軍事突襲。”
“我要你,立刻整備全營防禦。加固營地,多設暗哨,把我們的山坳變成一個鐵桶。就算他把整個雲州衛所的兵都拉來,也得讓他崩掉滿口牙!”
這番話,不再是畫餅充饑,而是實實在在的軍令。
陳默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那是一種被委以重任的肅然。
他抱拳,單膝跪地,聲音沙啞卻無比堅定。
“将軍放心,陳默在,陣地在!”
沒有豪言壯語,隻有一句樸實的承諾。
江寒扶起他,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不善言辭的漢子,才是他敢于在雲州城這潭渾水裡攪動風雲的最大底氣。
雲州城,西門。
午後的雲州城入城的和出城的人都很多。
所以門口的盤查自然是少不了。
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李虎的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一股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