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雲州城。
與邊關軍營的肅殺蕭條不同,這裡車水馬龍,錦繡繁華。
江寒換下了一身軍旅戎裝,着一身再普通不過的青色布衣,黑發僅用一根木簪束起,整個人如同一柄入鞘的利刃,鋒芒盡斂。
他走在前面,步履不急不緩。
李虎落後他半步,同樣換了身短打勁裝,扮作護衛。
他環視四周,看着這雲州城的繁華。
心中不由得感慨道。
這繁華之下,埋着多少罪惡?
很快,一座三層高的氣派酒樓映入眼簾,朱紅大門上懸着一塊黑底金字的巨大牌匾——醉仙樓。
門口車馬喧嚣,人流如織。
然而,他們二人剛一靠近,一個穿着體面、看着像管事的中年男人便快步迎了上來。
“可是江公子?”
江寒淡淡點頭。
“東家已在頂樓天字号雅間恭候多時,請随我來。”
管事躬身引路,沒有走正門大堂,而是領着他們繞到後院,上了一座獨立的樓梯,直通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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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内,陳設考究,紫檀木的桌椅,牆上挂着名家字畫,角落的獸首銅爐裡正燃着頂級的安神香。
一個年近五十、穿着暗紫色錦袍的男人早已起身等候。
此人便是醉仙樓的東家,劉承宗。
“江公子大駕光登,劉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劉承宗拱手作揖,姿态放得極低。
江寒不閃不避,坦然受了他這一禮,随後徑直走到主位坐下。
劉承宗眼皮跳了一下。
這年輕人,好大的氣場,主位也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