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瓊感覺自己的後背竄起一股涼意。
他突破真龍境已經二十年了。
他的真龍之力,經過千錘百煉,早已如一條馴服的江河,在他體内奔騰不息,收放自如。
可與營地中央那股氣息相比
他的“江河”,在對方那片狂暴的“汪洋”面前,簡直就像一條不起眼的小溪!
這不是境界的差距。
而是質與量的全面碾壓!
怎麼會這樣?
一個剛突破幾個月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能量積累?
除非
一個讓李瓊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的念頭,猛地從心底冒了出來。
除非,他根本就不是剛剛突破!
這個江寒,一直在隐藏實力!
他被貶斥到邊疆,被發配到這個老弱病殘的獨立營,所有的一切,都是僞裝!
一個擁有如此恐怖實力的強者,潛伏在北境軍中,他到底想幹什麼?
鎮北王府?軍權?還是别的什麼?
李瓊越想越心驚。
他看向那片燈火通明的營地,眼神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一個破落的營隊。
那是一頭蟄伏在黑暗中,剛剛張開血盆大口的史前巨獸。
撤!
必須立刻撤離!
這個念頭如同瘋長的野草,瞬間占據了李瓊的整個大腦。
他甚至來不及細想,身體的本能已經壓倒了理智。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身旁副将的衣領,另一隻手在地上重重一按,整個人如同一隻夜枭,悄無聲息地向後滑出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