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回蕩,殺聲驟起!
“撼山營,沖鋒!”
秦銳的咆哮響徹演武場。
他本人如一頭出閘的猛虎,率先沖出。
身後五百精銳瞬間響應,沉重的腳步聲彙成一道滾雷,整齊劃一的鋼鐵洪流,帶着碾碎一切的氣勢,直撲對面。
盾牌在前,長棍在後,陣型如刀削斧鑿,無可挑剔。
這是鎮北軍最引以為傲的沖鋒陣列,足以踏平任何敢于阻擋的敵人。
觀戰席上,無數将士發出了喝彩聲。
“赢了!這還用打?”
“碾過去!讓那幫廢物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軍隊!”
然而,面對這泰山壓頂般的氣勢,江寒并未下令結陣抵抗。
他隻是懶洋洋地擡了擡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獨立營士兵耳中。
“散!”
一個字。
三百人“轟”地一聲散開。
沒有陣型,沒有章法。
三人一撮,五人一夥,雖然速度很快,可卻是給人一種走鴨子步的感覺。
那松松垮垮的站位,在撼山營的軍陣面前,顯得無比可笑。
“哈哈哈哈!”
演武場周圍的嘲笑聲再也無法抑制。
“這是什麼?投降陣法嗎?”
“我就說,一群垃圾,吓得腿都軟了!”
高台上,那名副将剛端起的茶杯差點沒拿穩,他看着場中那滑稽的一幕,鄙夷地撇了撇嘴:“将軍,鬧劇該結束了。”
李瓊沒有說話。
他的眉頭卻鎖得更深了。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