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穩住身形,滔天怒火化為更猛烈的一擊,當頭砸下!
江寒側身一滑,木棍順勢上撩,不輕不重地抽在秦銳持棍的手肘關節上。
“嘶!”
秦銳吃痛,手臂一僵,棍勢頓時偏了三分,擦着江寒的衣角砸在地上,轟然一聲,碎石飛濺。
“雜種!你就隻會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嗎?”秦銳氣得五内俱焚,破口大罵。
江寒不答,隻是用更陰損的攻擊回應他。
另一邊,失去了主将和所有軍官的撼山營,徹底成了一盤散沙。
他們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将軍像一頭蠻牛,被江寒耍得團團轉,心中最後一點戰意也随之冰消瓦解。
反觀獨立營這邊,士氣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将軍威武!”
“幹死他們這群眼高于頂的孫子!”
他們嗷嗷叫着,三人一組,五人一群,将那些落單的撼山營士兵團團圍住。
抵抗?
稍有反抗的念頭,迎面而來的就是幾根木棍劈頭蓋臉的招呼,專打關節和軟肋,疼得人眼淚直流,瞬間失去戰鬥力。
演武場上,求饒聲、慘叫聲和獨立營士兵的哄笑聲混成一片。
精銳的撼山營,成片成片地跪在地上,雙手抱頭。
高台上。
李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茶杯,他雙手按在面前的欄杆上,身子微微前傾。
欄杆的硬木,幾乎要被他捏出指印。
這個江寒
他不僅僅是利用了信息差和士氣。
他對人性的洞察,對戰局的把握,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江寒他清楚地知道,對付秦銳這種剛愎自用的猛将,常規戰術毫無勝算,所以他反其道而行,用最無賴的方式瓦解他的軍隊,用最卑劣的手段激怒他本人。
逼他放棄最大的優勢——軍陣指揮,來和自己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匹夫之勇。
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内。
這份心智,這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