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沉悶的擊打聲。
第二棍,結結實實地抽在了秦銳的脖頸側面。
秦銳的慘叫聲瞬間卡在喉嚨裡,他眼前一黑,巨大的身軀晃了晃,像一截被砍斷的木樁,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塵埃落定。
整個演武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看着那個手持木棍,靜靜站立在秦銳倒下的身軀旁的身影。
獨立營的士兵們,先是愣了一秒,随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
“将軍!!”
“赢了!我們赢了!”
那吼聲彙聚成一股洪流,沖散了北境上空積壓多年的陰雲。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裡,江寒卻仿佛置身事外。
他沒有振臂高呼,沒有享受勝利者的榮光。
提着那根已經沾上秦銳血汗的木棍,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秦銳。
原本沸騰的獨立營士兵們,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他們的目光跟随着江寒。
他想做什麼?
鞭屍?
還是最後再嘲諷一波?
在衆人屏息的注視中,江寒走到了秦銳身邊。
他丢掉木棍,俯下身伸手抓住了秦銳厚實的臂膀,用力将他從塵土中拉了起來。
秦銳被這股力道驚醒,悠悠轉醒。
當他看清眼前扶着自己的人是江寒時,身體猛地一僵。
江寒的臉上沒有勝利者的驕狂,沒有嘲諷,什麼都沒有。
那雙眼睛平靜得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這種平靜,比任何羞辱性的言語都更具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