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改變信的主體内容,隻是在“右賢王部暗通大乾”這句話後面,添上了一句看似不經意的注解。
“其部已私屯鐵器萬斤,甲三千,皆由大乾雲州雲州私港入。約定事成之後,以天狼關為界,南北分治”
每一個字,都模仿得與拓跋宏的筆迹别無二緻。
他甚至用指尖沾了點自己的血,小心地塗抹在新增的字迹上,讓它看起來與信上原有的血污融為一體,天衣無縫。
做完這一切,他将這封“升級版”的血信,小心地塞進一個牛皮袋裡。
這個牛皮袋是右賢王部下獨有的款式。
“來人。”
一名親兵統領走了進來。
“将軍。”
“去俘虜營,把忽蘭部的那個巴圖,給我狠狠地打一頓。記住,别打死,也别打殘,讓他看起來很慘就行。”
“然後呢?”
“然後,把他單獨關押到西邊的那個小帳篷裡,派兩個新兵蛋子看着。今晚風大,告訴那兩個新兵,可以喝點酒暖暖身子。”
“再然後,把這個袋子,‘不小心’丢在那個帳篷外面的草垛裡。”
親兵統領瞬間明白了自家将軍的意圖。
這是要放餌釣魚啊!
“屬下明白!”
子時,營地西側。
巴圖被兩個罵罵咧咧的士兵拖進一個破舊的帳篷。
他渾身是傷,臉上火辣辣地疼。
那兩個南朝士兵将他像扔麻袋一樣扔在地上,然後就坐在帳篷門口,拿出酒囊,大聲劃拳喝酒。
巴圖蜷縮在角落,眼中燃燒着屈辱和仇恨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