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
“所有忽蘭部的男人,殺!女人和孩子,貶為奴隸!”
“還有他們!”
他肥碩的手指,依次點過那幾個面如死灰的部落首領,“他們的部族,一并處置了!”
無人敢再辯駁。
求情就是同黨,質疑就是背叛。
王帳很快被清理幹淨,隻留下幾灘刺眼的血迹。
大汗一把抓起挂在帳壁上的彎刀。
“傳令!王庭金帳軍,所有能騎馬的勇士,立刻集合!”
“本汗不等了!不等什麼狗屁的勤王大軍!”
他一腳踢翻了面前的矮幾,上面的金杯銀盤稀裡嘩啦滾了一地,“本汗要親率大軍,向西!把右賢王那個吃裡扒外的雜種,剁成肉醬!”
江寒的帥帳内,一盆炭火燒得正旺。
地圖上,北莽的勢力範圍被朱筆圈畫得支離破碎。
一名斥候單膝跪地,大聲的喊道:“将軍,消息确認無誤!北莽大汗已于今晨,親率王庭金帳軍主力,約八萬人,傾巢西進,直撲右賢王牙帳!”
“據說,走的時候火急火燎,連後備的糧草都沒帶齊整,看樣子是想打個突襲。”
帳内的幾名副将,臉上都露出了狂喜。
“将軍神機妙算!”
“北莽内亂已成定局!我軍正好可以趁勢掩殺,一舉攻破天狼關!”
“是啊将軍!機不可失!”
衆人紛紛請戰,氣氛熱烈。
江寒卻隻是靜靜地聽着,問了斥候一個問題。
“右賢王那邊,有什麼動靜?”
斥候一愣,連忙回答:“回将軍,右賢王似乎也收到了風聲,他的部落正在收縮防線,似乎準備固守待援,并沒有主動出擊的迹象。”
“很好。”
江寒揮手讓斥候退下,然後才擡眼看向自己的部将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