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不要留一個活口。”
“散開!一組焚糧,二組清剿,三組殺畜!快!”
李信的咆哮在混亂的部落上空炸響。
玄甲騎訓練有素,瞬間化整為零,變成三股黑色的洪流,沖向各自的目标。
一名玄甲騎兵策馬沖過一頂帳篷,帳篷簾子被馬風掀開,一個抱着孩子的北莽女人驚恐地看着他,眼神裡滿是哀求。
騎兵的動作沒有半分遲滞。
他甚至沒有去看那個女人的臉。
馬刀橫掃,一顆頭顱伴随着孩子的啼哭飛起,滾落在雪地裡。
他隻記得将軍的命令,任何消息都不能洩露。
活人,就是最大的變數。
另一邊,一個瘸腿的北莽老者,顫抖着舉起弓箭,對準了一名正在縱馬的玄甲騎。
他年輕時也是草原上的雄鷹。
可箭矢還未搭上弓弦,一支狼牙箭已經從側面呼嘯而至,精準地貫穿了他的咽喉。
老者嗬嗬作響,仰面倒下,渾濁的眼睛裡,倒映着部落燃燒的火光。
殺戮在高效而冷酷地進行,沒有慘叫能持續三息以上。
任何反抗的火苗,都會在燃起的瞬間被鐵蹄與刀鋒徹底撲滅。
整個部落,在玄甲騎的鐵腕控制下,變成了一個屠宰場。
李信勒住馬,停在部落中央。
他身後的騎兵已經沖向了那些巨大的木制糧倉。
火把被浸透了猛火油,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橙紅色的軌迹,精準地投進糧倉的通風口和草料堆。
“轟——!”
第一個糧倉被點燃了。
幹燥的木材和草料,加上油脂的助燃,火勢瞬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