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哨兵捂着脖子,頹然倒下。
最後的警訊,被扼殺在搖籃裡。
江寒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他像一柄燒紅的尖刀,帶着身後三千亡命徒的意志,無聲無息,卻又一往無前地,狠狠捅向了獨眼狼衛那看似溫暖,實則脆弱無比的心髒!
一場毫無征兆的屠殺,即将開始。
江寒的身體像一頭獵豹,肌肉緊繃,每一分力量都用在向前突進。
他身後的三千疲兵,此刻也化作了三千頭嗜血的孤狼,追随着頭狼的腳步,将利爪與獠牙刺入敵人溫暖的營地。
“啊——敵襲!”
“哪裡來的敵人!”
驚恐的尖叫劃破了營地的甯靜。
一名正在篝火邊烤着羊腿的獨眼狼衛士兵,臉上的惬意還未散去,脖頸便被一道寒光抹過。
溫熱的血液噴濺在噼啪作響的火焰上,發出“滋啦”一聲,烤肉的香氣瞬間被濃郁的血腥味覆蓋。
江寒對此視若無睹。
他的視野裡,萬物都在倒退,唯有遠處那頂巨大的狼皮帳篷,在火光中愈發清晰。
沿途有無數獨眼狼衛的士兵。
意識到敵襲後,紛紛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兵器。
然而,在江寒面前,他們的反應都太慢了。
一名百夫長怒吼着,揮舞彎刀迎面沖來,試圖阻攔江寒。
江寒甚至沒有改變奔跑的節奏。
他隻是在與百夫長交錯的瞬間,手腕輕巧一翻。
佩刀劃出一道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弧線。
“噗。”
一聲輕響。
百夫長前沖的勢頭戛然而止,他保持着揮刀的姿勢,僵在原地。
下一秒,他的上半身與下半身猛然錯位,大量的内髒和鮮血從腰腹間噴湧而出。
一刀,兩斷。
江寒的身影早已在十步之外,刀鋒上,甚至沒有沾染一絲血迹。
與此同時,絡腮胡副将咆哮着,帶領其餘的士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濁流,沖向營地的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