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之前,肯定是要把軍中的鎮北王府的人都給清理一遍的。
這個惡人,王正北不方便去做。
他江寒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當天下午,江寒就行動了。
第一個被拖出來的是糧草官,一個平日裡總是笑呵呵的胖子。
他被親兵從堆滿糧食的倉庫裡揪出,罪名是克扣軍糧,并将賬目交給張長史,意圖動搖軍心。
“冤枉!将軍!我冤枉啊!”
胖子的哭喊聲撕心裂肺,在冰冷的晨風裡傳出老遠。
但無人理會。
李信面無表情,手起刀落。
溫熱的血濺在他的铠甲上瞬間凝固。
緊接着是兩個營的都尉,他們曾是張長史的舊部。
證據?
不需要證據。
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刻,曾經的履曆,就是最好的罪證。
士兵們看着昔日的同袍、上官被一個個拖走,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便身首異處。
他們眼中的迷茫漸漸被恐懼取代。
這種服從,比任何軍法都更有效。
第二天清晨。
清洗的鐵蹄,終于踢到了一塊鐵闆上。
校場西側,一群手持長槍的士兵,與李信的督戰隊形成了對峙。
在他們身前,站着一位須發半白的老将軍,王威。
王威身披一身磨損嚴重的舊铠甲,那是二十年前,他跟随老鎮北王平定蠻族七部時所穿的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