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他吐出兩個字。
“平日裡,你們就是用這些東西,來喂飽我們這些在邊境線上給你們賣命的兄弟?”
錢守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瘋狂磕頭:“将軍饒命!将軍饒命啊!這都是王威都是王威他逼我幹的!不關我的事啊!”
“拖出去。”江寒語氣毫無起伏,“斬了。”
“腦袋,就挂在糧倉門口。”
“傳我的話,全軍通告。凡克扣軍糧者,此為下場!”
“不!”
錢守備的慘嚎被瞬間拖遠,很快,門外傳來一聲短促的悲鳴,然後萬籁俱寂。
江寒的目光掃過糧倉内瑟瑟發抖的其他官吏。
“現在,誰還想講規矩,講章程?”
無人敢應。
整個糧倉的控制權,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徹底易主。
次日,清晨。
嗚——
蒼涼的号角聲響徹整個北境大營。
數萬名剛剛吃了一頓飽飯的士兵,被召集到了廣闊的點将台下。
他們臉上還帶着一絲茫然。
江寒一身玄甲,披着黑色大氅,獨自走上高台。
寒風烈烈,吹得他身後那面繡着蒼狼的北境軍大旗呼啦作響。
他沒有說話,隻是用冷峻的目光,緩緩掃過台下那一雙雙眼睛。
他看到了他們破舊的铠甲,看到了他們因常年營養不良而蠟黃的臉,看到了他們緊握着兵器的、布滿凍瘡和老繭的手。
壓抑的氣氛在蔓延。
終于,江寒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