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城馬道狹窄而陡峭,僅容三馬并行。
李虎一馬當先,他手中那柄尋常的制式環首刀被他揮舞的虎虎生風。
“殺!”
整個人宛如一頭出閘的猛虎,直撲馬道中段的關隘。
那裡,二十餘名陳将軍的親衛已經結陣以待。
他們是雲中城最後的精銳,身着明光铠,手持百煉鋼刀。
“一群潰兵也敢沖陣?找死!”
為首的親衛隊長怒吼,雙手持刀。
在他看來,一群逃兵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然而,當兩股人流狠狠撞在一起的瞬間,親衛隊長的瞳孔猛然收縮。
“铛!”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他的刀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蕩開,虎口瞬間撕裂,鮮血淋漓。
他甚至沒看清對方的動作。
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鋒刃已經抹過了他的脖頸。
溫熱的液體噴湧而出,他捂着喉嚨,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李虎。
這人身上的煞氣,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死囚都要濃烈百倍。
身體軟軟倒下,意識陷入永恒的黑暗。
李虎一腳踹開他的屍體,繼續向前。
身後的北境精銳也跟在其身後,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就這麼朝着雲中城走去。
捅刺,劈砍,格擋反擊。
每一個動作都千錘百煉,仿佛已經刻進了骨子裡。
陳将軍的親衛們雖然裝備精良,但養尊處優的他們哪裡見過這種招招緻命的打法?
一個照面,僅僅是一個照面,親衛隊的陣型就宣告崩潰。
有人慘叫着被捅穿腹部,有人被一刀枭首,還有人被後續沖上來的北境士兵直接撞下馬道,重重摔在下方的廣場上,變成一灘模糊的血肉。
他們以為自己是獵手,卻沒想過自己才是那隻被盯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