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大伴。
如果連王恩都不能信任的話，趙端不知道自己還能夠信任誰。
“殿下，您叫我？”
就在趙端心思急轉的時候，王恩來了，下一秒，王恩的目光陡然看向趙端的手，那裡甚至還在滴血：“殿下您受傷了！快傳大夫！”
“不必！”
趙端擺了擺手說到。
随後用另一隻沒有流血的手，遞給王恩那張紙條。
王恩接過後隻是看了一眼，一張臉瞬間煞白。
他比錢管事更清楚這件事的分量，也更明白這幾個字背後隐藏的滔天風險。
“這這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趙端的語氣裡透出一絲罕見的疲憊，“王恩，我現在誰也信不過。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王恩的心重重一跳。
他跟了趙端二十年，深知這位主子内心是何等驕傲。
能讓他說出“誰也信不過”這樣的話，可見事态已經嚴重到了何種地步。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紙條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桌上。
“殿下，這擺明了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要麼是栽贓陷害，要麼是想逼我們自亂陣腳！”王恩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發緊，“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看到王恩的反應，趙端眼中的懷疑稍稍褪去幾分。
沒錯，這才是他認識的王恩。永遠把他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說得輕巧。”趙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可現在，敵暗我明。我甚至不知道，這把刀是從哪個方向捅過來的。”
王恩上前一步，眼神裡滿是決然。
“殿下，這事交給我！”
他躬身請命，語氣斬釘截鐵。
“我從小在市井摸爬滾打，三教九流都認識一些。黑市那地方，我去比任何護衛都合适。他們不認識我，不會防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