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想到竟然還沒死。
江寒輕聲笑了笑。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跟你們玩玩吧。
終于,在一個岔路口,江寒的身影一閃,徹底消失不見。
陳伯帶着人追到巷口,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無奈地歎了口氣。
“跟丢了。”
年輕護衛喘着粗氣,一臉懊惱。
“不是跟丢了。”陳伯搖搖頭,眼神複雜,“是世子不想讓我們跟着了。”
他心裡很清楚,以江寒的本事,從一開始就能甩掉他們。
之所以讓他們跟這麼久。
或許,隻是為了确認他們的身份。
江寒的腳步不快,卻異常穩健。
一個時辰後,一陣水腥氣順着風飄了過來。
黑風渡,到了。
渡口一片死寂。
隻有幾艘破舊的漁船歪歪斜斜地停在岸邊。
岸上有一座簡陋的木屋。
那扇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道縫。
一個黑影從裡面閃出,手裡提着一盞蒙着黑布的燈籠。
他走到渡口邊緣,将燈籠高高舉起,然後以一種獨特的韻律,三短兩長,晃了五下。
信号!
江寒的瞳孔驟然收縮。
片刻之後,遠處漆黑的河面上,同樣亮起了一點微光,以相同的韻律回應。
緊接着,一艘沒有懸挂任何旗幟的烏篷船悄無聲息地從黑暗中駛來。
船上跳下幾個彪形大漢,他們與岸上的人沒有一句廢話,直接開始從船艙裡搬運一個個沉重的木箱。
一陣馬蹄聲從另一條小路傳來。
江寒心中一凜,迅速将身體壓得更低。
隻見一隊騎士護送着一輛馬車,停在了渡口不遠處。
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