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好!好的!”
王主簿如夢初醒,不敢再有絲毫耽擱,用盡全身力氣,半拖半抱地将他弄進了屋裡,安置在床上。
看着江寒那猙獰的背部傷口,王主簿心驚肉跳,但他不敢再多問,立刻按照江寒的吩咐去準備東西。
江寒躺在床上,感受着生命力一點點流逝,意識如同落入深海。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正地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胡海宗師
今晚,他用半條命,換來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他還不夠強。
遠遠不夠。
而那個胡海,現在一定以為自己死了吧?
這,就是他最大的機會。
一個死人,無論接下來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了。
烈酒澆上傷口的那一刻,江寒的身體猛地弓起。
“嘶啦——”
王主簿顫抖着手,用剪刀剪開他背後的衣衫。
那道從左肩一直斜劈到右側腰際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外翻,邊緣殘留着一股氣息,阻止傷口愈合。
太恐怖了。
王主簿隻看了一眼,胃裡就翻江倒海。
“将軍”
“我我下不去手啊”
“廢物。”
江寒的聲音從齒縫間擠出。
“倒酒全部倒上去。”
“會會死人的!”
“不照做現在就死。”
王主簿渾身一哆嗦,心一橫,牙一咬,舉起酒壇,将那辛辣刺鼻的烈酒盡數淋在了猙獰的傷口上。
“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