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像長了翅膀,瞬間在坊間傳開。
“将軍現在誰也不見,脾氣暴躁得很,把大夫都趕出去了!你們都機靈點,别去主屋那邊觸黴頭!”
這番話,合情合理,完美解釋了為何江寒要閉門不出。
一個将死之人的癫狂,誰都能理解。
流言,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從府邸的圍牆内,滲了出去。
晚上後,王主簿躺在床上,徹夜難眠。
接下來才是最難的一步。
他要去亂葬崗弄一具屍體。
戶部侍郎府。
周文淵端坐于太師椅上。
他身側,坐着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是昨夜與江寒交手的宗師大圓滿高手,胡海。
“你說,一個初入宗師境界的小子,能跟你拼個不相上下?”周文淵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
“大人,不是不相上下。”胡海的聲音有些幹澀,“若是再鬥下去,敗的很可能是我。”
周文淵轉動玉膽的動作停了。
“你可是宗師大圓滿,離天人之境隻有一步之遙。京城之内,能勝過你的人,屈指可數。”
“我句句屬實。”
“那人的真氣很古怪。強橫、霸道的很,生生不息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直到現在才能看出來,胡海昨天能取勝,也是險之又險。
“哦?”
周文淵來了興趣,“此人樣貌如何?”
“很年輕,看着不過二十出頭。長相不像個武人,倒有幾分書卷氣。”
“根據我的感知來說,那人似乎是天生武脈。”
“天生武脈?”
“是。尋常武者,真氣是後天修煉,一點點積攢。而他的力量,仿佛與生俱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簡直像個怪物。”
“天生武脈”
周文淵低聲重複着這四個字,書房内瞬間陷入了死寂。
他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