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
他嘶啞着嗓子,用盡全身力氣吼道,“你若能帶我出去,我趙瑞!
指天為誓!
隻要我活着一天,便以國士之禮待你一天!他日我若能重掌乾坤,你便是大乾唯一的異姓王!”
“如違此誓,天打五雷轟,死後堕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誓言,何其之重。
幾乎是他能拿出的全部。
“不必如此。我救你,隻為還你當初在北境的情分。”
“情分?”
趙瑞一愣。
“不錯,”江寒點頭,“當初在北境,你雖傲慢,卻也算公允,未曾對我真正下過死手。這份情,我記下了。今日帶你出宮,算是兩清。”
江寒頓了頓,目光投向宮牆之外的某個方向。
“出了這皇宮,你我便各行其道。我還有我自己的事要處理。”
他那個好父親,鎮北王江河海,還在外面攪動風雲,那筆賬,也該好好算算了。
趙瑞眼中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國士之禮?
異姓王?
原來,在人家眼裡,根本一文不值。
也是
他自嘲地笑了笑。
自從他被囚禁于此,才真正看清了這世間的人情冷暖。
昔日那些圍着他阿谀奉承,稱兄道弟的王公貴族、文臣武将,如今又有誰還記得他這個太子?
恐怕,都巴不得他早點死吧。
“好”
“那就,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