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牢頭的脖子一涼。
“大人放心!小人小人的嘴巴,比蚌殼還緊!”
貓七的身影一閃,仿佛從未出現過。
金牢頭在原地站了許久,摸了摸懷裡滾燙的金錠,打了個哆嗦,轉身向天牢深處走去。
“嘩啦——”
一桶冰冷的馊水澆在廣寬身上,将他從渾噩中驚醒。
他曾是工部侍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他隻是個階下囚。
他完了。
三皇子放棄他了。
廣寬想不通。
他自問忠心耿耿,為何落得如此下場?
難道真是殺雞儆猴?
那自己也太可笑了,當了一輩子鷹犬,最後卻成了被殺給猴看的那隻雞。
腳步聲由遠及近。
是金牢頭。
他提着一壺酒,一碟花生米,臉上帶着幾分醉意,坐到了廣寬的牢房外。
“廣大人,委屈您了。”
金牢頭自顧自地倒了杯酒,“這地方,不是人待的。不過啊,您也别太灰心。”
廣寬眼皮都沒擡一下。
“金爺有話不妨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嘿。”
金牢頭咂了口酒,“也就是我跟您說。今天我去上面送東西,無意中聽到幾位大人的談話”
“我聽他們說,三皇子殿下對您的事,痛心得很呐!說您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斷臂求生,實在是萬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