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本賬本找出來!”
“還有!”
顔忠站起身,對着兩側的都察院和禦史台官員拱了拱手。
“封鎖公堂!今日在場所有人暫時不得離開!此事,本官要即刻修本,上奏禦前,恭請聖裁!”
趙端的拳頭在袖中握得咯咯作響。
顔忠已經把“上奏禦前”這四個字搬了出來。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趙端但凡再有任何過激的舉動,都等同于坐實了廣寬的指控。
趙端隻能眼睜睜看着顔忠的親信差役領命而去。
自己隻能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大理寺的差役沖出衙門,馬蹄踏在青石闆上,濺起一路煙塵,驚得街邊小販和行人紛紛避讓。
街角的一座茶樓二層,靠窗的位置。
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年輕男子,正安靜地坐着。
京城這潭死水,終于要被攪渾了。
三皇子趙端,太子趙瑞,還有那個一直藏在幕後、心機深沉的二皇子趙克
“主上。”
一個同樣穿着短衫,扮作腳夫的漢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低聲開口。
“大理寺的人,去了廣寬在槐樹巷的舊宅。”
“嗯。”
“很好。”
江寒看着面前的街道,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一下,可試了半天,卻笑不出來,最終隻好做罷。
“貓七。”
“屬下在。”
“這一次,你暗暗跟在他們身後。”
江寒的聲音平靜無波,“我要把賬本拿回來。”
“我要讓他們知道東西丢了,卻不知道究竟丢在了誰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