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七愣住了。
“主上的意思是二皇子将計就計?”
“不止。”
江寒轉身,重新坐回棋盤前。
“趙克在賭。他在賭趙端會順着林順這條線查下去。而這條線的終點,未必是趙克自己,也可能是趙端挖給自己墳墓。”
“我給趙端的情報,隻說了林順貪墨三萬兩。這個數目,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趙端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輕松拿捏的突破口。”
“可如果,林順真正貪墨的數目,不止三萬兩呢?如果這筆錢的去向,最終指向的不是二皇子府,而是某個跟三皇子‘關系匪淺’的人呢?”
貓七的呼吸都停滞了。
嫁禍!
“趙端以為自己是獵人,可是,這獵人和獵物的身份,也是有可能互換的啊。”
“主上,那我們”貓七有些急了。
如果二皇子真的翻盤,那他們費心布下的局,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急什麼。”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盡管鬥,鬥得越兇越好。”
“他們以為棋盤上隻有他們兩個執棋人,卻不知道,真正的棋手,在棋盤之外。”
“貓七。”
“屬下在。”
“盯緊大理寺,但不要幹涉。我不僅要知道林順說了什麼,我還要知道,孫銘想讓他說什麼。”
“另外,去查一查,最近三個月,京畿衛戍的兵力調動情況,尤其是三皇子嶽丈,威遠侯的動向。”
貓七心神一凜,立刻明白了江寒的意思。
二皇子要嫁禍總得有個目标。
威遠侯手握京畿部分兵權,又是三皇子的鐵杆支持者,無疑是最好的栽贓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