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張白紙上留下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我”
她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一雙純淨的琉璃美眸之中，充滿了慌亂和羞澀。
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你不願意？”
陳玄的眉頭微微一挑，語氣也冷淡了幾分。
柳如煙的心猛地一緊。
她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敢說出半個“不”字。
下一秒等待她的就是和玲珑仙尊一樣的下場。
不，甚至會更慘。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慌亂和羞澀。
用一種如同蚊蚋般的聲音低聲說道。
“我，我願意。”
“隻是，能不能換個地方？”
“這裡有好多人看着”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求助般的眼神偷偷地瞥了一眼周圍那些依舊跪在地上的玲珑聖地弟子。
那些弟子在接觸到她目光的瞬間，也都齊刷刷地打了個激靈。
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一個個都将頭埋得更低了。
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這個道理她們還是懂的。
更何況那是新主人的私事。
是她們這些蝼蟻般的下人有資格偷看的嗎？
活得不耐煩了？
為首的聖主柳青玄更是冷汗直流。
她猛地擡起頭，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對着身後的所有弟子厲聲喝道。
“所有人聽令，即刻退出聖地山門百裡之外。”